张山河：生态文明的“诗意”播撒

美味可口

张山河：生态文明的“诗意”播撒

著名诗人吉狄马加说：“人和万物的关系，更多的是和谐的、包容的和美好的，而不是对抗的、紧张的以及极具破坏性的，人类必须找到一条适合于人的全面发展以及人与自然、人与所有的生命和谐相处的发展道路，这才是问题的根本。”那么，如何能真正实现自然、环境、生态与人类心灵在诗歌中的创造和重构？张山河以热爱自然的环保概念为主题，创作了《阅读天地与生命》新诗集。诗人创作初衷旨在引发读者对浩渺的自然和深奥的生命的思考，倡导人们走进自然、阅读自然，并希望引起大家对环保文学创作的关注。

张山河，1937年3月出生于山西省夏县，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。他从深圳开放大学人文系退休后，爱上了诗歌并尝试创作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，诗文散见于国内外报纸杂志。他写生活中平常琐事，语言却不乏深意。他的诗里，蕴含着诗人对生命的一次次叩问与深深的思考。一个梦、一场失眠、一朵花都会引发诗人迸发出浓浓诗意。于是我们会经常读到那些带着诗人的善意与柔情的诗篇。在享受诗歌之美的同时，我们更可以在那些简约的诗句里，读出诗人对生命、对世界万物的深刻思考，以及对灵魂深处的拷问。同样，这些诗歌也会引起我们对生命本真的思索。其新诗集《阅读天地与生命》也是如此。

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《阅读天地与生命》分为“天地”与“生命”两大篇章，包括《城市的夜空呀让人忧》《天空也有激情》《想念天上的星斗》《亲爱的太阳》《我瞭望苍穹》《花儿呀花儿》《树是诗人风是酒》《淘气的夏日风》《我与大自然促膝》《秋雨私房话》《夏日夜半凉风闯入》《清晨的天空》等上百首诗歌。这些诗作主要以天地与生命为题旨，凡山川草木、生老病死，一切的自然变迁、生命造化，尽皆入诗，可谓“阅读天地自然”。如此大空间、大自然，也使得他的诗具有了一种大视野、大意境、大格局、大胸怀。

诗人选择“阅读天地自然”，源于环境污染。山河为文曰：“人们在朦胧中、在傲慢中，做了诸多错事与坏事，严重破坏了自然生态。老天爷以种种情绪，表达了他的愤怒：洪水、地震、海啸、森林大火、地球升温、北极竟然达到了48度。再不看老天爷的脸色，不给面子，不敬重它，地球村自身难保！”于是想写天地自然的诗。

“天地氤氲，万物化醇”。（《周易·系辞下》）“天地篇”中的诗，尤以写星辰的诗最能触动人的感情。比如《城市的夜空呀让人忧》：“多少年前的夜晚/我能看到堆满星星的天空/夜空里闪烁着灿烂的能量/像节日彩灯一样的风景//多少年后的夜空/常常是朦朦胧胧/我夜夜去寻觅呀/偶尔也只看到几颗星//听说是/天上的星斗也被乱采/装上了无数火车皮和集装箱/运送到什么地方//原来天上的生态也乱象/让天公陷入了困境/向引以自豪的人类/该奉献什么锦囊。”当然，天空除了惬意，也有激情，比如这首《天空也有激情》：“今天的天空/让我久久凝望/一片片乌云向西飞翔/一片片白云映衬而往/一片片彩云尾随前行/奔向那遥远的地方/也许是它们的故乡//此后/留下了/浩瀚的天空/开朗静谧片刻/天空是如此激情/一把/将大地/抱入怀中……”留下浩瀚的天空，从抬头仰望回到现实生活中，于是就有了《想念天上的星斗》：“入夜/我站在窗口/瞭望远近的高楼/无数小小的窗户/发出温馨的光谱/像是人间的星斗/让我爱个不够//而我格外向往/那天上的星斗/像我童年看到的/无数烛光飘动的星宿/今日去了何处//我入夜望天空啊/只能望到朦朦胧胧的天庭/深夜又窥视天空啊/星光依旧没有光亮/黎明又寻寻觅觅呀/又让我失望……”不过，诗人没有失望，那么，《是谁帮了天空》：“出门时/抬头望天/一卷卷的云层将天空堆满了/我心里不停地嘀咕/天空呀背负着/这么广大的云层/何其沉甸甸//归来时/再望天空/渐渐地渐渐地明朗了/心里吃了一惊/原先广大厚重的云层/一下子被甩到了/什么地方//有人说/天上堆起来的东西呀/全是垃圾/这眨眼的工夫搬得干干净净//这苍天究竟请了/什么样的拯救地球的团队/还是什么/精灵。”

张山河热爱太阳，热爱星空，热爱大自然的一切，他在“天地篇”有许多篇章是歌咏这美好的天地的，表达了他书写“专题诗集”的初衷。像《深秋邀月》：“月中的嫦娥呀，你在做啥？想和你对话，不知能否接受邀请。借着这枝竹竿，滑下我们的楼顶，看看我们这座城市的生态风景。”还有，《我与大自然促膝》：“我不经意间抬头仰望，天空在安静地倾听。一阵阵风儿也挤了过来，白云也放慢了脚步，窗前的大树也在侧耳，地上的花草洗耳欣赏，我心中倏然闪亮了。大自然正与我促膝，共享谛听……”《我爱活着的天空》：“我爱眺望你的辽远，好像你的胸怀气度，抵达那茫茫的空间。我爱阅读你的湛蓝，仿佛是天上的海滩，微波荡漾推向无边。我爱你群星的夜晚，适逢那太阳雨表演，领略天空何其壮观。我爱你天上的云帆，这么美妙这般浪漫，飘飘泊泊那么悠闲。我爱你天空的太阳，装满一肚子的能源，七荒八土都肯奉献。每逢天空乌云翻卷，表现出你气势浩瀚，你的生猛令人慨叹。一看到你天空活着，我就来劲，好像是我有了依托……”

此外，张山河新诗集的“生命篇”包括礼赞生命、珍惜生命、养育生命几个主题，其中就有雪莲花、蒲公英等。来看看这首《花海撞了我一下》：“我看到一朵花儿/会微微地颔首/我看到一束花儿/会自然翘起嘴角/我看到一片一片花海/花浪向我冲来/雀儿向我跳舞/我真的发呆了//花海呀花海/你如此回报大地/坦荡隆重大气/这让我呀/无地自容。”他这样赞美《雪莲花》：“看完雪莲视频/悉知沐浴着山风冷雪的/她有这么美丽的/生命/她吃不到一粒泥土/生长于石头缝缝/难以想象的坚韧令我/敬仰//花瓣洁白如雪/干干净净的漂亮/花蕊像是晨星眨着/眼睛//在这欣赏的当儿/心里咣当一声/哇！撞上了/偶像/扪心自问/当我遇上了险境/两眼泪汪汪扮上了/懦夫/雪莲啊你真是/造化出高尚/仰慕你呀并不走猫步的/模特。”当然，诗人也赞美自己，《我爱年轻人一赞》：“外出办事归来/匆匆闯入电梯/遇送快递年轻人/他打量我一瞬/冲口说/‘长者60？’/‘过奖了’我曰/他再次猜测/‘那65？’/我速换概念曰/‘80后了！’/他热情赞说/‘牛！’/我很意外牵上了这头‘牛！’/下了电梯，兴冲冲地/如获一捧鲜花/如得一杯甘露/哗里哗啦开了门……”至于养育生命，诗人也有话要说——《心灵需要歇息》：“看了一堆视频之后/心情如街市一般喧嚣/大脑如洪钟那样嗡叫/精神疲惫如缆夫/上哪儿去好/生命对心灵说/我带你去走走//来到一片勃勃生气/嫩绿嫩绿的草地上/它让心灵躺下歇息/心灵说好舒服呀/这么柔软这般美好/不禁嚼起了花花草草//心灵又沉入了冥想/一片生机的风景……//多么休闲的心灵/犹如度假的心情/心脏此刻悄然地/酿造了救命的荷尔蒙……”而《生命风化爱依旧》则是张山河写给妻子的诗：“在50年代大学里/她曾是手风琴手/通宵达旦舞会上/她手指翩翩起舞/拨人心弦的舞曲/从她手指间流出//多少青春舞伴哟/像朵朵云彩飘流/耳听舞曲多悠悠/花季玉指多灵秀/而今她已八零后/手指已开始变丑//一天/我端一杯热咖啡/举案齐眉敬配偶/她快乐地伸出手/竟然总是抓不住/我好惋惜发了话/你怎么抓不紧呀/她浅浅地一笑曰/我就是能抓紧你……”

纵观人类文明发展史，生态兴则文明兴，生态衰则文明衰。在张山河的文字里，他始终倡导人们走进自然、阅读自然。环境问题是当前人类社会面临的大问题。正如《人民日报》的刊文：“人类的未来正面临艰难的调试关口：地球的生态环境在不断恶化，工业文明面临困境、文明形态面临转型，挑战前所未有严峻，各种技术、经济和社会要素需要全系统的根本性重组。……中国已成为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参与者、贡献者、引领者，主张加快构筑尊崇自然、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，共建清洁美丽的世界。顺应自然、保护生态的绿色发展正昭示着人类文明发展路径。”

诗人艾青说：“诗是艺术的语言，最纯粹的语言。”“诗的旋律，就是生活的旋律；诗的音节，就是生活的节拍。”张山河的诗歌旋律来自生命的体验。著名诗人张玉太就表示：“生命这般坚韧，何止是令人敬仰，我们从中可以悟出许多人生哲理。一家一国，如若兴旺强盛，都须有这种坚韧，能够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中生存、发展、绽放。”在《澳华文学》总编王若冰看来，只有对生活充满热情，对大自然充满热爱与激情的人，才能始终保持着对美好的热爱与追求；只有心怀良善与美好的人，才能对着世间万物都会投以情感。也只有拥有博大胸怀的人，才能在生活的长河中，始终如一地与善良、美好、温暖相伴，并且一直相信生活与生命的美好与伟大，也正因为如此，生命便得以无限地扩张与无限延伸。由此，我们也就能够感觉了生命中永恒的美好！而这，也正是张山河诗歌的文本价值所在。（读者报全媒体记者 何建）